波什的态度很亲昵，格利亚配合着和他碰了碰杯，心里却没把这话当真。
沙特皇室亲王跟雇佣兵是兄弟？哪门子的兄弟？
虽然就现在的样子来说，格利亚一点也不像个雇佣兵，反而更像是一个来自于英国的贵族绅士，但他们始终还是成不了兄弟。
“波什阁下，这次又要我帮你训练什么。”
格利亚不想跟波什兜圈子，他喜欢干脆利落，波什想要什么不如直接开口。
波什也了解他的风格，继续呵呵地笑着，然后示意他身后的人给了格利亚一份资料。
“这两天有人辗转找到了我，托我向你问问，ghost里是否有人跟华国军方混在一起了。”
ghost?
华国军方？
听到这个问题，格利亚连资料都没接就摇了摇头。
“ghost不接任何跟华国有关的任务，这个是业内都知道的规矩。”
虽然ghost活动区域为全球，但ghost确实从来不接跟华国有关的任务。对此，Q倒是曾经有个解释。
“华国的任务最麻烦，性价比最低，不要钱又不要命的华国军人太多，何必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雇佣兵接任务为了赚钱，在有得选择的情况下，当然是选择性价比最高的。
中东，东欧，非洲，中南美洲，肯掏钱活儿又轻松的国家和地区那么多，实在犯不着去华国冒险。
说华国是雇佣兵的禁地倒不至于，但在华国折损的人手比例也确实是最高的。这么算，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听到这话，波什若有所思，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格利亚自己去看看他手中的那份文件。
“这是灰熊的人在黑市上发布的资料，他们找不到你，所以兜了个圈子来找我，希望借我之口，查明西林等人的死因。”
波什对格利亚没说谎，只不过灰熊的老大还说了一句，他并没有告诉格利亚。
那句话是——如果真的是ghost出手，他们灰熊自认倒霉。
三个雇佣兵全都死了，护送的人也被华国军方扣住了，灰熊现在正被雇主找麻烦中，这个亏，灰熊怎么也咽不下。
可是如果真的是ghost出手，他们就算是不甘心，也不会再追究此事。
毕竟他们还不想灰熊从此在圈内销声匿迹。
听波什这么说，格利亚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中的资料。
这些资料是一叠图片，第一张是摩尔斯电码，翻译过来的话，是ghost。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个人资料，放在第一页的是西林·奥茨玛，其次是两个同行的雇佣兵，以及他们护送的队伍。
然后是一叠任务进度报告，一路写到了最后的团灭，资料里都介绍得非常清楚。
格利亚放下了这一叠资料，双手交握，手肘抵在膝盖上，朝对面的波什笑了一下。
“你们怀疑是谁？”
格利亚看着波什，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三个雇佣兵小队加上十几个武装分子，想要解决这样的一队人马，似乎并不难吧。
就这么点信息，就说是ghost干的，这是把ghost当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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