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夜在里面喝茶。
夜鸢在他们身旁冷笑，颇为不啻，切了一声，抱着手走开。
灵光确定消除了偷听隐患，才跟长孙无尘继续鬼鬼祟祟道：“这都是我上千年的剑术感悟，你要注意保密。”
长孙无尘郑重其事，在他耳边做贼似的压着喉咙用气音说道：“那咱小点声。”
声音果然很小，像蚂蚁说话。
他们在那边叽叽咕咕说了大半天，灵光说得头头是道，长孙无尘时而点头会意，时而恍然大悟，总之获益良多，听灵光一席话，胜过练剑十年。
最后说完了保密部分，灵光也口干舌燥，要回屋子里去蹭李凉夜的茶。
李凉夜倒不介意，早给他们备好了新鲜的茶汤。
不过灵光接下来做的分析好像别有用意，或者说给长孙无尘和李凉夜的角色身份先做了一个定义。
他这么跟长孙无尘解释。
“你的剑势阳刚霸道，所以往后你就主攻，以攻为守，做剑芒不要做剑鞘。”
长孙无尘：“凉夜兄呢？”
灵光：“他娘们唧唧躲来躲去，阴柔缠人得很，他是以守为攻，他是剑鞘不是剑芒。”
最后和长孙无尘特意强调。
“你是攻，他是守，记住没？”
长孙无尘点头记住重点：“我是剑芒，凉夜兄是剑鞘，我是攻他是守。”
夜鸢：“……”
李凉夜掩嘴微咳，意思让长孙无尘注意言辞，不用刻意强调这种比喻。
灵光点点头，随即向长孙无尘表示他的担忧，“你把他当爹一样崇拜着，在他面前，你是攻也是个弱攻。”
长孙无尘当即回答：“不会！该使劲的时候我绝对用力！”
李凉夜直接咳嗽了一声，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
长孙无尘：“我意思是用尽全力，把凉夜兄当真正的对手，充分发挥自己强攻的优势。”
灵光很满意，孺子可教，长孙无尘笑嘻嘻给他又斟了一杯茶奉上，无事献殷勤。
“那魏真大人那边？”
灵光：“放心，老头那边好解决，在他跟前我说一他不说二。”
长孙无尘搓搓手，“那就好那就好，来！我们以茶代酒敬凉夜兄一杯！”
灵光蹙眉：“干嘛敬他？”
长孙无尘和李凉夜对了一个眼神，表示他都知道凉夜兄和夜鸢刚才用激将法帮他拉拢灵光，这份恩情啥也不说了，一切都茶里。
“主要还是敬你！”
长孙无尘改了口，主动和灵光碰杯，不过小眼神还是看着李凉夜，给李凉夜抛了抛眉头，单独眨了下左眼，嘴角上扬偷笑。
笑完不忘和李凉夜也碰了一下，还意味深长问：“晚上喝酒？”
李凉夜拒绝，长孙无尘不气馁，“我房间还在吧？”
李凉夜：“没人动过。”
长孙无尘：“那我留这过夜了，反正司夜台放假这些天。”
也不等李凉夜这个主人表态，他又说：“白天练剑，晚上睡觉。”
李凉夜没说话，把那件墨绿大氅还给长孙无尘，让夜鸢给他取来一件黑色裘衣。
长孙无尘不解，李凉夜披上黑裘，系好衣带。
“天还没黑，我带你去找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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