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踪。人数十五，携带冷兵器。”刚出了黑市，过了两个巷子，老常出声说了句。
“那家伙还真是不靠谱。他所谓的安全，仅限于少量交易的人了。又是被当成了肥羊的一天。”
白书豪叹了口气，两个人就站在了原地。
很快，一前一后，两群人就围拢了过来。前七后八，一共十五个人，手里提着棍子或者短刀。
“你们倒是自觉，把东西留下。”前面的人里站出来一位，低声说了句。
“你们就不怕我喊人？这附近可都是住家。”白书豪问了句。
“还以为你们懂事呢。原来也是生瓜。你们敢喊，有人出来前，你们就已经死了。”那人直接说道。
“我们只求财，也不想伤人命。”
“那我们把东西留下，就可以走了么？”白书豪把背着袋子放下。
“你这么天真，我真的不想难为你。写封信，找家里要钱。拿到钱，你们就可以走了。你真觉得就为了这两袋东西，值得我们出来么？我们的风险很大的。”
“你也不想我们这么辛苦，就弄这点吧？”那人手中的匕首，转了一圈。
“合着你们不仅抢劫，还要绑票？那要是换不来钱呢？”白书豪问道。
“那只能祈祷你的兄弟姐妹不要太多了。不然的话，你就要适应一下城郊地下的生活了。”
“你们是自己来？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
一群人说着已经到近前了。明晃晃的刀子都快架到脖子上了。
“送他们上路。”白书豪掏出一根烟点上，淡然的说道。
老常抡起手中的袋子就砸了过去。
原本还轻飘飘的袋子已经变沉重了。
咔嚓一声，被砸中的人直接飞了出去，胸口已经塌陷了一大块，眼瞅着就没救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群人没反应过来。
老常冲入人群，频频出手，每一下都是一个人影消失。
只是短短一分多钟，原本的十五人，就剩下带头的那个不断的后退，最终转身就跑。
他没法不跑，腿都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却还坚持在跑。
他现在恨不得跑回娘胎去。太吓人了。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他没见过，杀一个，消失一个的。
这很明显，见鬼了。
都说建国后不准成精，妖魔鬼怪统统不存。真见到了，才知道什么叫迷信。
一路跑了出去好几条街，他才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他是没注意到，不远处老常正靠在墙角，看着他呢。
白书豪自己回去了，老常就吊在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真的被吓破胆了，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真疼，没醒。
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希望睡醒，世界和平了。
继续朝自己城外奔去，一直到快要出城的位置了，他才钻了一个大院儿之中。
“二狗子，你小子怎么自己跑回来了？遇到肥羊了？”他进院，一个男人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虎哥，我遇到鬼了。兄弟们……兄弟们都被鬼吃了。”被称为二狗子的男人，也就是带人去抓白书豪的人，扑通就跪地上了，哭着说道。
“你TM又去喝酒了？”虎哥说着上前就把他提了起来。
“草，你TM尿裤子了？这么大的味道。没酒味？”虎哥仔细一闻，没闻到酒味，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和你说话呢？”虎哥摆弄了二狗子却发现他似乎有点傻了呢。
这是极度惊吓之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没回过神。
二狗子突然一声闷哼，就没动静了。
虎哥一松手，二狗子直接滑落，趴在了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虎哥的面前。
虎哥吓了一跳，刚准备呼喊，就被掐住了脖子。咔嚓一声，脖子就被的扭断了。
老常把两个尸体收了，就进入了院子里，开始四处找人。
夜视之下，几个暗哨都悄无声息的被干掉了。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住着二十多个人，全都是男人，没有一个普通的。
一个人影慌乱的从后墙翻出来，提着一个包裹，朝着城外而去。
老常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放线。
白书豪去了供销社。在供销社的窗户下，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直接过去，把人带上，提着她就翻墙进了后院。
找了一间空房，把她带了进去。
这个女人就是黑市的那个。
“说说吧，什么情况？吃了。”白书豪一进屋，就坐在了桌边，顺便掏出两个包子递了过去。
女人接过，犹豫了一下，啃了起来。
就是急了点，噎的直翻眼白。
白书豪又给了拿了一瓶汽水。
“我叫赵燕，是城郊星火公社，新山生产大队的。我和我男人结婚三年多了，有了两个娃，一个才出生没多久，一个两岁了。男人死了，剩下两个老的。”
“四张嘴要吃饭，公婆身体又不太好。我只能出来想办法了。除了我自己，哪个我也不能扔下不管。”
女人喝了一口汽水，打了个嗝，这才缓了下说道。
“怎么死的？以你的长相，随便都能找个人改嫁了吧？”白书豪开了灯，看清了女人的长相。
皮肤白皙，长发俏脸，身段很好，上下都是胀鼓鼓的。或许是生过孩子，有种成熟的韵味。
除了那双手，其他地方都不像是乡下干活的。一双粗糙的手上，布满了细小的裂口，手心都是茧子。
“累死的。公粮交了，家里余粮不多，他就出来给人扛大包。吃的少，干的多，活活累死了。”
“至于，您说的改嫁。没有人会要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一个女人想改嫁，最多带一个女孩就已经不错了。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两个老的。”
“要养五口，谁会要我？看上我的，都只是想睡觉罢了。愿意掏钱睡我的人很多，但是要娶我的人，没有，一个都没有。”
“除了这身子，我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来的。让无数人糟蹋，还不如被一个人糟蹋。所以我想把自己卖了。”
“我是真心实意把自己卖了。我不会跑，不会赖账，可是没人会信。他们只想睡一次给一次钱。”
“你能不能把我买了？我求你了。家里真的撑不住了，已经断粮了。”
赵燕说着就要跪下。
“行了，起来吧。好好说话。”白书豪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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