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饭菜。
柳牧毫不客气地做了下来——柳振飞他们给他也准备了一副碗筷。
当然，这顿饭的气氛显然是相当尴尬的。
苏芙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柳牧身上，有时候筷子就一直停在那里，都忘记吃饭了。
柳玥和柳振飞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不过柳牧很清楚，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放在他的身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得上是一顿“各怀鬼胎”的饭了。
个人都有个人的心思，不过相比之下，柳牧绝对算得上是最为轻松的一个，他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这几个人的表现。
抛开了极端的功利和目的之后，柳牧的兴趣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或者说，有趣和好玩成为了他一些举动的重要原因。
就好像那一天在酒楼，最为效率和简洁的办法是柳牧出手瞬杀了范德水。
不过柳牧却选择了在旁边看着宋战天出手，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很特殊，很有意思。
就好像宠物小精灵里面的闪光精灵，属于珍稀品种。
从头到尾，那个范德水压根就不在柳牧的“视线”范围内，宋战天才是，可惜一群人都以为柳牧是在大招蓄力。
现在柳牧就觉得看柳玥和柳振飞两个人的表现，就挺有意思的。
因为气氛尴尬的关系，就算是苏芙经常停下来，但是醒悟过来的时候，吃饭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很快，这顿饭就结束了。
几个人自觉地站起来收拾了碗筷。
看到柳牧自然的动作，柳振飞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茫然，随即摇摇头，又恢复了中年铁汉的形象。
柳牧倒是记得很清楚，原本柳振飞是一个身材高瘦，带着眼镜的“学者”形象。
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了“中年大叔”，要知道，大叔可不是什么贬义词，年纪大一些的，充满了成熟魅力的中年男子才会被叫做大叔。
一般的啤酒肚中年男子，只能被叫做师傅。
当然，柳振飞以前的形象其实也相当不错，是另外一种的“帅”没错了。
正在收拾碗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柳玥和柳振飞对视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同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门口走去。
柳牧也放下了去，对着苏芙说道：“看来要你一个人洗碗了。”
“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苏芙对于两个柳牧都没有太多好脸色。
“当然，我可不喜欢洗碗。”柳牧并不隐瞒。
当然，这份坦诚显然不会让苏芙有什么高兴的神色。
“你们是谁？”那一边传来了柳振飞的声音。
“这是什么？”
接下来则是柳玥疑惑的声音。
柳牧走了过去，就看见门外站了五个人，都是男子，正把一张东西递给柳玥。
为首的男子开口说道：“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这是……”柳玥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当然已经有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柳牧来到了她身边，弯下腰，看着她手中的那张类似于文件的东西，片刻之后说道：“看来你被你弟弟给卖了。”
柳玥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一张类似于卖身契一样的玩意。
将柳玥卖给了一个什么地方做丫鬟，但是——写着是肯定不是卖身契，而是类似于工作合同的玩意，但是直接工作五十年，实际上已经跟卖身契没有区别了。
值得一提的是，签下这卖身契的不是别人，正是柳牧。
那字迹，柳牧相当熟悉，跟他所写的分毫不差。
“我宣布，那个王八蛋不是了，你才是我弟弟。”柳玥转头看了身后的柳牧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就要把这东西撕得粉碎。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
为首的那个男子也不阻止，只是双手抱在胸口，用阴测测的语气说道。
“是啊，还要用它找人呢。”柳牧拿过了柳玥手中的卖身契说道，“柳牧在哪，带路吧。”
“小子你是谁？”为首那人问道。
“一个有时耐心很好，有时耐心很差的人。刚好我现在耐心很差，带路，或者死。”柳牧抬头看着那些人，身上渐渐散发出了浓烈的杀意和血腥味。
仿若他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头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暴戾到极点的凶兽一样。
或者说，这才是柳牧丝毫不克制之后，在荒芜之地疯狂厮杀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真正的他！
“……”
为首的那个男子抱在胸前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想要握拳却在不断地颤抖着，压根连握拳都无法办到。
其他人的反应则是更为不堪。
就连柳玥和柳振飞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这就……带路。”
终于，那个带头人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
“很好。”可怕的杀意一扫而空，他身后的几个小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气势，哪怕在以前也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人一眼就可以将人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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