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渊没了，这件事情对沈原的冲击着实不小。
但眼前这个小姑娘都这么镇定，沈原又怎么能失态。
不过他看着龙珠儿，一时间竟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太上长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是龙珠儿率先打破了沉默。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逃出来吗？”
沈原问道。
“没有了！”
龙珠儿回答得很快：“就算是我，也是我父亲在最后关头送出来的！若不是为了避免祖龙珠落入妖魔之手，我也应该战死才是。”
战死！
她说这两个字时，十分洒脱。
沈原甚至都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了。
“你不觉得……”
“我不觉得伤心。”
小姑娘似乎知道沈原想问什么，于是率先开口回答：“此一战，纵使妖魔精锐尽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我二龙渊，至始至终也不负人族圣地之名！”
小姑娘语气豪迈，神情中满是自豪！
“我龙家没有一个战士后退！妖又如何，魔又如何，我们击败的对手，数倍于我们！”
“此一战，由魔族圣地三生殿为主，五彩峰和八荒绝漠为辅助。我二龙渊虽然覆灭了，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来了三个圣子圣女，被我杀了两个！就连三生殿之主，也被我父亲重伤！五彩峰和八荒绝漠也损失惨重，以后他们谈起二龙渊，带给他们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虽然天道破碎，不再倾向我人族！但我人族一样不可欺！我二龙渊用行动告诉世人：要战便战，绝不退缩！”
小姑娘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沈原静静听。
他明白，虽然小姑娘不哀伤，不颓废，也没有竭斯底里的仇恨！
沈原从她身上看见的，只有不屈的战意，和不服输的心志！
但她此时也需要稍微宣泄一番。
所以沈原安静地等她说完，没有打断她。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源州如此安宁……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正发生着相当残酷的战争！”
“或许，不是妖魔没有机会将目光投向源州，而是人族高手迫使他们无法将目光投向源州！”
【我们以前都错了！妖魔能猜出我在这里，人族高手又何尝猜不出来？】
“是啊！”
沈原不由得一叹：“二龙渊既然有重创三家圣地联手的本事，那如果他们想逃……应该还是能逃出来一部分的！”
【但他们没有选择逃跑】
“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身为圣地的骄傲；另一方面，怕是他们也甘愿用生命重创敌方！狗系统，我觉得……”
沈原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人族某些高层多半有了默契。他们想用性命重创妖魔两族，从而给你创造恢复的时间！”
【……】
狗系统沉默了。
“但愿我们不会辜负他们的牺牲。”
沈原一叹。
【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担心另一件事情】
狗系统显然不想谈这个，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什么？”
【这小姑娘一家人都覆灭于妖魔两族之手，而你现在的三个徒弟里，刚好有妖又有魔！】
【你想过将来怎么平衡他们的关系吗？怎么才能不发生冲突】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没有收她为徒呢！虽然我很动心……”
但不得不承认，狗系统所说的确实是个麻烦。
龙珠儿心中此时是如何看待妖魔两族的，的确要打个问号。
如果她看见哮天和玄玉后，直接选择动手，那可就难办了！
到时候帮谁？
但这个问题，他不好直接问。
于是选择先问其他的：“那为什么你会来源州？而且坠落的地方选在了天源城？”
“天源城？”
龙珠儿一愣：“我不知道。”
“父亲用最后的力量将我送走的时候，我因为重伤陷入了昏迷。至于祖龙珠会将我带往哪里，我根本无法控制。”
小姑娘说出了实情。
“也就是说，不是你自己来的，而是祖龙珠带你来的？”
“是！”
这就有趣了。
难道祖龙珠也看出天源城是个好地方？
“我问过祖龙珠……它说那个地方──你刚刚说是天源城吧？它说那个地方很特别，它很喜欢！”龙珠儿说道。
问它？
“祖龙珠有自己的意识？”
沈原惊呆了。
“当然！作为圣物，它的智慧可不是灵器上那些随随便便的器灵可以比的！”
随随便便的器灵？
沈原有点尴尬。
要知道，器灵可是玄玉一直想拥有的玩意儿。
可这玩意儿在龙珠儿看起来，只是随随便便的东西……
不愧是圣地圣女，眼光是不一样。
“那在你的祖龙珠看来，我的天源城特殊在哪里？”
沈原笑着问道。
“嗯……”
龙珠儿顿了一下，似乎在于祖龙珠交流。
这种交流有点像沈原和狗系统交流，只有对方心里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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