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远看在眼中，倒也一言不发。
若是身处魔域，眼前这两人，此刻怕已经是两具死尸了。
吕轻鸢这么做，在顾神远眼中，实在是太轻柔了些。
当然，在这位老者眼中，吕轻鸢就这性子，倒也不会对这两位弟子做些什么事来。
“白老头，你不是寿元将尽吗？”
“这不回你的洞府闭死关，难道还要尽忠职守到最后一刻，然后寿终正寝吗？”
跟着这白姓长老进入大殿，吕轻鸢口中，便是碎碎念了起来。
这一刻，顾神远方才知晓，眼前的这位白姓长老，是真的要死了。
吕轻鸢刚才的打趣，并非是空穴来风。
“以老夫这天资，这修为，能够活到一千五百来岁，已经是仰仗了诸多天材地宝的功效，再想要苟延残喘，没有那么简单。”
“比起同辈的天骄，老夫已经是活得最长的了。”
“这一辈子，也算值得了。”
叹惋之间，这白长老倒也像是看开了一般。
对此，顾神远自是不太理解。
毕竟身处魔域的生灵，又有几个是寿终正寝的，不是实力孱弱，惨被猎杀，就是实力不济，在猎杀中被反杀。
倒是凡人的寿终正寝，与身为白老头的寿终正寝，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凡人修仙，多为长生。
这白长老真能在此刻看淡，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是无能为力，迫不得已接受，还是真得看透，事实究竟如何，想必唯有白长老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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