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家门。
刚跨过门槛，沈知然就感觉所有佣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朝自己集合。
尤其是管家，紧张得呼吸困难，要扶着旁边佣人的手才能站稳。
沈知然生出疑惑，顺着沈佑的目光看去，捕捉到了……躲在装饰架后偷偷看过来的中年女人。
四目相对，女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下意识前进一步，却又踌躇地停住脚步。
像是怕被嫌弃，她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错开沈知然的目光。
沈知然却呆呆看着她，思绪凝固。
她比刚才在手机里看到的照片要瘦很多，黑色的头发里生出几缕银丝。
此刻，那张脸上交织着思念和愧疚不安。
沈知然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仿佛也被感染，不自觉走过去，低声喊她，像无数个想象的时刻——
“妈妈。”
他握住了母亲的手。
姜蓝猛地一愣，瞳孔骤然紧缩。
她抬起头盯着沈知然好几秒，指着自己的脸，张了张嘴才找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叫我什么？”
沈知然：“……”
等下，怎么感觉这剧情莫名眼熟？
既视感相当强烈，但沈知然还是乖乖重复：“……妈妈。”
姜蓝倒吸一口气，两行眼泪刷就流了下来。
她另一只手捂着心口，脚下踉跄倒退，被管家眼疾手快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姜蓝深呼吸好几次才稳住。
她转头看向沈佑，哽咽着问：
“阿佑……你弟弟他……他不会脑子还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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