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如数家珍的将对应的文件放到廖凡面前，廖凡哪怕再心大，面上也不免露出一抹不自然。
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都查到了什么，但既然会和自己这么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没有直接回答贺鸿的问话，廖凡随手从面前的几份文件中拿起一份。
只见上面写着：“姓名：徐倩；死亡地点：长洲郊外荒村...”
除了一开始的死者信息外，后面则是一张张视频截图。那上面的内容，廖凡自然十分熟悉，原件就在香江的那间密室里放着呢。
微微眯了眯眼，看来暗网上的那段视频还是被人有心人看到了。
放下文件，又拿起另一份，简单看了看，这份是写廖凡第一次杀人的事。
说实话，当时那活儿还是有点糙。
虽然自认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首尾还是没有做得太干净，如果对方不惜代价地地毯式排查，还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虽然廖凡震惊于对方能够查到他，但心中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别看贺鸿拿出来的资料挺吓人，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但廖凡还是在字里行间中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没证据！
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已经被对方揪出来了，只不过自己每次处理现场，处理得都很彻底，对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和这些案子有关。
桌上这些文件都只能说明，廖凡是有一定嫌疑的。
见到廖凡看完资料，反而放松了一下，贺鸿心中便微微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明白这些。
虽然他通过749的能力，将廖凡做过的所有案子全部扒了出来，但即使看着再像那么回事，缺少有效证据，法院也没办法给廖凡定罪。
甚至于其中有几件案子，送到检察院都没法立案，主观猜测太对了，缺乏相关证据不说，连支持廖凡是嫌疑人的证据都不足。
不过即便如此贺鸿还是不担心，因为他压根不准备用这个来要挟廖凡。
能把证据清理得如此干净，这也是一个本事。
想到此，贺鸿就像是在欣赏一般的，拿起其中一份文件，一边看着一边感慨：“瞧瞧这个，不得不说，你还真挺有才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令一只乌鸦听你的话，去破坏监控探头，但效果不得不说，还不错。
而且这现场处理的，虽然还有些粗糙，但不得不说有些大巧不工的意味。
有时候，很多纰漏都是因为过于烦琐造成的。
看看这，仅仅一把火，什么线索都没了，估计就是狄仁杰来了也拿你没办法。
嗯...对了，还有这个，当初听毛悠悠说，她那个闺蜜杜婕，为了这个案子，愁得直掉头发。
明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杀，但现场却毫无任何先事。
通过远程遥控，让死者自己避开所有人，从闹市只身来到郊外，然后再借助特殊的地形环境使其窒息而死。
要不是那段视频，这简直就是完美犯罪。
不过，这也是我很好奇的一点，廖先生可不像是那种喜欢享受杀人的连环杀人狂，以往的几起案子也都做得滴水不漏，但为什么这次会留下这么个视频呢？
让我猜猜，这个人应该是你为了别人杀的吧，这算是报复？那这个视频应该是给某个特定的人看的，以此来舒缓对方的情绪？
至于你是为了谁...想必就是那个叫杨雪的女孩儿吧。”
听着贺鸿一句句地点评着自己曾经做的案子，廖凡此时却十分的平静，不仅是脸上，就连心里都毫无波澜。
除了刚一开始被对方突然颠覆，有点没控制住情绪，后面在廖凡想到对方没有证据后，便也不再担心。
只要对方不耍赖，直接上强权，那自己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而如果是直接掀桌子，那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
见贺鸿还要拿起第三份资料，廖凡也不准备继续和对方比拼耐心，主动说道：“好了，这位长官，您也别浪费时间了，我们都明白，这些文件代表不了什么。
您还是说说，这次找我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吧。”
刚想点评下廖凡杀徐琪的那个案子的贺鸿，听到廖凡如此说，也不恼，转头示意毛悠悠先出去，随后看着廖凡说道：“既然都是聪明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加入749，这些案子我们749会找人压下去。
反正照这个查法，魔都那边就是查到世界和平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可以。”
“嗯，我明白，不过你应该也...什么？你同意？”
“是啊，我有选择吗？”
“不是，你难道就不问问我拉你入伙为了什么？也不问问别的什么？”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廖凡，贺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在另一间屋里，毛悠悠看着监控笑得都岔气了，丝毫不顾及一旁的雷鸣和那个老首长怪异的眼神。
刚才贺鸿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毛悠悠在贺鸿手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从来没见过对方这副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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