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略带疑惑，轻柔缓慢的声音，陆清萍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立刻转了回去。
她先入为主，就是疼爱囡囡，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
犯的任何错误都可以包容，慢慢的去纠正。
而小新不一样，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发现性格不太友好，离远点就行了。
跟自家的又怎么能相比呢？
她迟迟没有回答，冬天的风擦过脸颊，撩起了碎发，少女的神情温柔，带着些许稳重，还有斯有若无的沧桑。
傅尧以为她不想说，正懊恼问出这个问题时，她轻轻开口了。
“也许是有缘吧，我之前说过的，只需要一眼，我就觉得她像是我的孩子，也应该是我的孩子。”
陆清萍看到囡囡甚至拍了拍旁边的女孩子，表达了善意之后，忍不住露出笑容。
“缘分这种事情没法说的，可能别人都觉得，这个孩子不怎么样。可我却觉得她哪里都好，哪怕是发脾气也是可爱的。”
傅尧沉默片刻，“嗯。”
他也看陆清萍哪里都好，哪怕是装腔作势的，也比别人可爱。
所以这就是缘分。
没什么可纠结的，也希望她早点不纠结这些。
咔嚓。
陆清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囡囡，听到了照相机的声音，扭过头来。
一个穿着深红色皮衣，扎着马尾的女孩走过来，手里还举着相机，对两人晃了晃。
看清傅尧的面貌时，眼里掠过一闪而过的惊艳，随即弯起了嘴角。
“刚刚看到你们俩，觉得很美好，就拍了一张照片，希望不会太冒犯你们。”
现在能有相机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的，这边也有两三个人在拍照，不过都是外国人。
国内的，还是本地人，倒是挺少见的。
虽然现在有些许的贫富差距，不会差距还没有那么明显，就算是富贵人家的，大多数都还停留在缺衣少食的思想上。
再加上不管是任何票都是有额度的，工资都控制着，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去买相机这种东西。
有钱的都是尽量把钱放着，准备着衣食住行，相机这种奢侈品，极其少见，一般人都不会拒绝她拍照留念的。
陆清萍其实有点介意的，莫名其妙的给拍了一张照片。
但是想到现在大家很喜欢到公园或者是其他地方拍照留念，今天停留在公园，也算是公园的一份子，也就没说什么。
傅尧却是摇摇头，语气温和，却是不容置疑，“删了吧。”
他不愿意把自己的照片留在陌生人的相机里。
况且工作还比较特殊，不留影像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皱了皱眉，“喂，路边拍照的，可是要收费的，要不，留个地址，我洗出来之后，免费给你们两张。”
公园有人问要不要拍照的，可都不是免费，那是国营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出来拉客的。
她现在免费拍，还删啥？
傅尧面无表情，“删了。”
“一点都不近人情。”女人拿起相机，摆弄了下，随即抬起头，嘟嘟囔囔的，“美女，他怕是不想和你同框。”
傅尧皱了皱眉，在她脸上省视片刻，“宁晚秋，你还是那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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