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赵盼盼嚅嗫着嘴唇，终于叫出了那个让张美英心系许久的称呼。
张美英含着泪，凭空触碰着赵盼盼那只根本触不到的手。
“盼盼不怕，妈妈在呢，妈妈一直都在呢。”
赵盼盼拖着仅剩的半个残躯，朝张美英的怀中缓缓爬去。
虽然触碰不到，但她想，母亲的怀抱应该是暖的。
小时候她应该感受过这种温暖，只是她不记得了。
妈妈一直都在，只是她被骗得太久了。
骗到她以为在这世上孤身一人，轻而易举陷入周通设下的陷阱，自取灭亡。
如果，能早点知道这一切就好了。
“呜呜呜……”
婴灵趴在赵盼盼胸前，小手死死抓着她的衣领，生怕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的妈妈，会转眼消失。
“我还没给你取名字呢。”
赵盼盼转眼看向胸前的婴灵，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作为一个母亲的温柔。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刚刚成型就被她打掉，因此赵盼盼对她没什么感情。
就算死后两人并肩作战，她也从未对婴灵有过好脸色。
因为赵盼盼从小没从刘娟身上得到任何母爱，所以她理所应当对自己的女儿百般苛刻。
可要是回头仔细看。
除了张美英，这个孩子也始终陪在她身旁，满眼只有她。
她在这个世界上，从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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