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倒在地上，愤怒与惊愕一同出现在脸上，他大概是没想到乔以敢这样跟他说话。
乔以才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受够了凌非这条逮谁咬谁的疯狗，要不是为了立场，他不介意加入群殴凌非的队伍。
看得出凌非不是欺软怕硬的人，他们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让凌非不愿想起的往事，可这不代表他可以把怒火牵连到别人身上。
乔以指着凌非鼻子怒道：“我从来都不欠你们的，如果以后再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老子不干了，不就是封印灵根和记忆么，爷不稀罕。”
“说的好，你终于醒悟了。”大个子站在一边鼓掌，“就冲你这些话，今天就放过你们。”
乔以沉默，他的心有些动摇了，或许加入他们要比留在二队舒心的多，但这意味着背叛零组。
他对零组倒没有多少情感，也谈不上忠诚，只是打小老实的他很讨厌嚣张的流氓混混，让他加入黑恶势力，更是从心底里抵触，不会轻易改变。
场面一时陷入沉寂，凌非坐在地上表情复杂，与大个子对视时还是只有愤怒，大个子回应他的只有轻蔑。
大个子转身离开，下楼时回头看了一眼，“温队，好久不见了。”
乔以看向身后，却没看到温源，散出源灵才发现他在另一条街的楼顶，同时也感应到两个支援的人慢吞吞的赶来。
“的确好久不见，留下来喝茶吧。”温源踏出一步，凌非身边立刻出现诡异的源灵波动，温源从中走出扶起凌非拍拍他的肩膀，“都是老朋友了，以前那点误会还不放不下么？”
“你还真是会做老好人，那你倒是说说，那次任务到底是谁错了？”大个子头也不回的哈哈一笑，“念在共事一场，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我们一定会讨回公道。”
感应到支援的人，大个子和王杰等人不敢多留，他们离开后，赶来支援的二人才装作疾行了一路很劳累的样子来到天台，皱着眉头用质问的口气倒：“为什么放他们离开？”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么？乔以差点没忍住上去抽他们两耳光。
温源呵呵一笑道：“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二位聪明吧。”
那俩人听出了温源话里的讽刺，但温源却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带着凌非和乔以回到办公室。
“他们是谁？”乔以问他们，“发生过什么？”
凌非下意识的又要甩脸色，又突然止住，黯然的挥了挥手，拿上自己的东西跟温源说：“今晚你帮我代班，改天还你。”
凌非走后过了一会儿，温源泡了壶淡茶，递给乔以一根雪茄，他自己也点上，吐出烟雾，“他们是谢勇和李凯，都是天份不错好苗子，可惜呀。”
“今年三月初，他们巡逻的时候碰到一个姑娘被人跟踪，那个姑娘是中队派出的诱饵，为了引出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你应该知道了吧？”
乔以点头，“知道一点。”
温源继续道：“现在的四大家族黑白混杂，不可能全部抓起来，所以中队为了对付他们想了不少办法，钓鱼就是其中之一。”
“谢勇和李凯不知道中队有安排，直接出手导致打草惊蛇，他们摸不准跟踪者的实力，向队里求救。”
“那天值班的也是阿非，他第一时间申请了支援，但随后中队的命令下来，让谢勇和李凯立刻退出。”
“阿非猜出可能是中队有安排，立刻转达了上级的指示，但那时他们已经交上手了，诱饵不得不暴露帮助他们，然后跟踪者的同伙出现了，诱饵为了掩护他们撤离，落入对方手里，至今生死不明。”
“牺牲了对吧。”乔以说。
温源没有直接回答，“谢勇和李凯的贸然出手导致中队计划暴露，对以后的计划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中队要从重处罚他们。因为那是上级的机密，连我也不知道，我和阿非向中队反应，至少也该说明原委再处罚，但中队不给解释。”
“他俩不服，在队里闹了一场还要到中队去要说法，我跟阿非安抚不成只能强行制服，过了段时间，他们已经加入了四大家族。”
乔以站在相同的立场想了下说：“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只是为了尽职责。”
温源叹气，“的确是无心之失，可后果太严重了，白白牺牲一个专员，还导致以后针对四大家族的工作很难开展。按照规定，对他们的处罚算是中肯。”
“那他们背叛以后呢？中队是什么反应？”
“中队的反应不重要了，那段时间，四大家族给他们申请了外国国籍，这样一来，零组的规定就失效了，而从法律上说，他们没有犯罪，也就拿他们没办法，驱逐也没有理由。”
乔以沉默，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他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做，稀里糊涂接受处罚还是为自己争一个公道？毕竟他不是个聪明人，经常犯傻，这种事发生的几率不小。
想来想去，接受处罚肯定不愿意，像谢勇和李凯一样直接叛变也没那胆子，主要是从心底里他还是愿意相信国家会给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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