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张，最近几天活计怎么样？”酒馆里面的一名穿着普通布衣的男人举起了酒碗，对着走近酒馆的一个客人说道。
在看这男人之后，被称为老张的客人朝着男人坐的那张桌子走去，坐在了一张没有人坐着的长条凳上头。有了老张的加入原来这只坐着三个人的桌子，已经可以说是坐了个满满当当了，只不过不是那一种每条长条凳都坐了两到三个人的满满当当。
“老板，给我来一坛酒，水给我少怼一点！”老张坐下的时候一拍桌子说道。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柜台后面的老板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旁边的小二赶快送酒过去。
刚刚开口招呼他的男人看到了，连忙拿起了酒碗，倒了满满的一碗酒拿到了老张的面前。倒不是他大气，是他们这一些常常在酒馆里面喝酒的老客人都知道彼此，可以称得上是老酒友了，现在他给他酒喝，等一下他也可以喝得上酒，其实是没有多大的差别的。
“咕噜噜。”老张端起酒，仰起头便往嘴里面观了下去，喉结的几次移动，一碗酒已经是箭了底。他这才一抹嘴角的酒水，手抓住酒碗的一侧，往下一倒，示意自己已经将刚刚的一碗的酒全部喝个精光了。
“好！”在座的三个人纷纷称赞，招呼老张的那个男人又给老张面前的空碗倒满了酒。
“唉，捕鱼又捕了一早上，又是大鱼小鱼两三只，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里面那些比较大的鱼群都没有看见了！”老张叹气，看着面前酒碗里面的酒水表面回荡着的波纹，脸上的苦恼越加的明显，“这样下去，还喝酒？喝西北风去吧！”
说完，他又端起酒碗来，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喝完了之后咂吧咂吧嘴品味着酒的滋味，不满道：“老板，你今天是不是水又兑多了？”
“老张，你这家伙，我兑水都兑了还会兑多？是你自己捕不到多少鱼心情不好，导致喝酒的时候滋味也不多吧？”柜台后的老板却是毫不客气的回怼。
都是老主顾了，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他虽然给自家的酒里面兑水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至于要死兑多了水，让酒的味道变得更加的差了，那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如果这样做了，他还做什么生意？老主顾都跑光了，酒也没有人喝了那一种结果他是承受得了的。
老张摇摇头，接过小二拿来被一坛酒，干净利落的揭开了封口。最近他没有时间的时候总是来喝酒，几次的捕鱼让他心情郁闷的很，如果仅仅只是一段时间的个别案例他倒也是习惯了，可这样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考虑去换别的活计，不再出海捕鱼了。北海虽然广阔，可靠他的小船是走不了太远了，在近海捕鱼都有很大的危险。
不然他也不会时常来酒馆里面喝酒，实在是因为每一次出海都伴随着危险，回来之后需要到酒馆里面来喝喝酒，消遣一下心中的压力。再者说了，有时候喝完这一顿，下一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海上变幻万千，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大浪打过来，不趁着还活着可以喝的时候多喝一点怎么行？
“来，喝！”老张招呼了一声，给自己的酒碗倒满了酒，又将其他三个人的碗拿到面前依次倒满酒来。
他不小气，都是海上的男儿，不至于这点气度都没有。话再说回来了，大家都是你喝我的，我喝你的，彼此之间请来请去，相差也是不多。
端起酒来喝了一口，老张想起了什么来，放下了酒碗问道：“老李，老王，老林，你们不会也是和我一样吧？”
但在其他三个人苦涩的笑容回应，老张基本上也知道了其他人的遭遇了。如果不是没有多少的鱼获，他们至于这个时候就来喝酒？
“你还真说对了，真是见了鬼了，我还以为这个时候会好上一点，没有想到还是那鸟样，一网下去没有多少鱼！至少是看不见以前那种一网下去大丰收得场景了，而且啊，很奇怪，网里面的鱼还多是那种不同种类的，同一种的鱼不多。”老李将自己观察到的异样说了出来。
旁边的老王摇摇头，脸上明显有了醉酒出现的红晕，他吞了一口唾沫，紧接着说道：“再这样下去是真的不用捕鱼了，再捕下去鱼抓不着，反倒是被鱼抓的可能性还会更多一点。”
“你说，会不会是鱼都被捕光了所以没鱼？”老林放下酒碗来，异想天开的问道。
“呸，会没鱼？”老王狠狠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虽然已经有了酒意，却不代表他就没有了判断力。
“是啊，不可能没有鱼的，虽然城里面靠海吃海的人很多，但我们世代就生活在北海这里，也不见得有什么把鱼都捕光的事情吧？再说了，老祖宗们那时候都没有捕光，不会我们这么衰，正好赶上将鱼捕光的时候吧？”才喝了两碗多的酒的老张连连抛出了两个问题。
这也是其他三个人的疑问，他们每个人都算得上是老渔夫了，虽然人到中年，可确确实实已经称得上老。毕竟捕鱼的危险性在那里，能够如他们一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捕鱼还没有出现意外，都证明了他们的运气，以及捕鱼的能力比起同类人来说都要好上许多。
在他们过去一二十年的捕鱼经历之中，如今的情况是绝然没有出现过的。
坐直了的狄仁杰陷入了沉思中，从刚刚开始，旁边四个人的对话他一个字不落的都听着。基于已经有的这些线索他已经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判断出来，至少名侦探系统上面的线索也表明了，这一切背后必然有个线索。
“元芳。”他开口示意。
“知道。”正和一根鸡腿做着搏斗的李元芳抬起头来，眨眨眼表示知道。
“老板，给那四位老哥再来一坛子酒，记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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