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后。
御书房。
萧临背手站立，语气哀伤，“宋卿，朕错了，不该把瑶儿纳进后宫。”
“皇上，臣冒昧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处置齐贵人？”
“贬为庶人，送到郊外静观寺。”
“宋卿，朕是不是不该把瑶儿纳进后宫，朕护不住她，前朝施压，后宫联合，朕无能为力。”
宋瑾舟拱手回，“皇上，臣也不知。”
“宋卿有主意帮朕吗？”
“皇上，齐贵人该有孩子了。”
萧临会意，“朕知晓了，公主好？还是皇子好？”
“看您的选择。”
“宋卿解开朕的烦心事，想要什么奖励？”
宋瑾舟挑眉，指了指皇帝身后的花瓶，“您的新花瓶很好看。”
“赏你了。”皇帝大手一挥。
“多谢皇上。”
春夏秋冬，一年接着一年，一晃，豆豆安安五岁了，兮兮沛沛三岁多了。
侯府，瑾书院。
树下，豆豆安安拿着木制长剑刨土。
叶姝坐在软榻上喝茶。
兮兮沛沛趴在软榻上午睡。
“哥哥，泥巴太干，我们沾水捏成球。”
“好。”
豆豆拿过茶壶，把水全倒进土里。
安安坐在地上，小手把泥巴块搓成小球。
叶姝扫一眼，“如春，把小木盆放在安安身边。”
“是，夫人。”
安安把小球放到木盆里，豆豆搓一个大球，没拿稳直接砸小球里。
“娘亲。”安安扑过去，叶姝红色襦裙上有两个手印。
叶姝拍拍衣裙，“怎么了？”
豆豆小跑过来，耷拉脑袋，“豆豆把哥哥的球砸瘪了。”
“再做一个就好了，安安这么厉害，能做很多个，不差这一个。”
“嗯。”被哄好的安安又坐在地上搓小球。
豆豆跟着过去，坐在地上搓大球。
如秋瞄一眼叶姝，夫人太平静了。
这可是夫人刚买的衣裙，两个手印十分明显，夫人居然不生气。
叶姝靠在软榻上吃葡萄，转头看一眼，摇摇头。
小时候可可爱爱，现在狗都嫌。
“汪汪汪，汪汪汪。”狗叫声传来。
一个晃神的功夫，院子角落里的小房子被豆豆安安拿泥巴糊。
一旁的小黄狗急得上蹿下跳。
叶姝穿上鞋，小跑过去，“不能欺负小黄。”
“娘亲，我们把窝变大。”
叶姝指向小黄狗，“它愿意吗？你们问了它吗？”
安安抓住爪子，“小黄，你愿意吗？”
“汪汪汪。”急促地喊声。
“娘亲，它愿意。”豆豆开心道。
叶姝摇摇头，“它不愿意。”
豆豆抓住爪子，“汪一声代表愿意，两声代表不愿意。”
“汪汪。”小黄缩回爪子，屁股对着豆豆。
扑哧一声，叶姝笑出声，狗都嫌的年纪。
“小黄不愿意，你们去树旁边玩，等会娘亲在院子里给你们洗澡。”
“好。”安安豆豆一齐答应。
安安豆豆一阵捣鼓，小球，大球堆满木盆。
一个大木盆，放在院子中。
四个小丫鬟提着四桶热水倒进盆里。
叶姝卷起袖子，侧头喊，“快来沐浴，自己脱衣服。”
安安豆豆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不情不愿地脱掉衣服，踩进盆里。
一会的功夫，水变浑浊。
一侧另一个大木盆摆好，满满的热水。
叶姝抱起安安，放在另外一个盆里。
她抱起豆豆，也放在另外一个盆里。
拿毛巾擦擦安安，擦擦豆豆，一番擦洗后，叶姝出了汗。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把两个小团子擦干净，放在榻上，“如春，如夏给小公子穿衣。”
隔壁软榻上的两个小团子睡着好香。
叶姝擦擦手，给他们翻身，晒晒后背。
叶姝低头看着脏兮兮的自己，转头进了偏房，她也要洗澡。
一晃日落西山，内室，四个小团子爬来爬去。
叶姝打个哈欠，坐在床边看话本子，夫君快回来了，我也要解放了。
一个小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娘亲，陪我玩。”
叶姝推开安安的头，“等会爹爹就回来了，爹爹陪安安玩，娘亲在读书，你们自己玩。”
安安凑过去看，“娘亲，有些字我不认识。”
叶姝合上话本子，腹语，要是你们认识，我就不看了。
一刻钟后，叶姝躺在床上，看着他们打闹。
“娘子，我回来了。”
叶姝仿佛听到天籁之声，“夫君和孩子玩，妾身突然有事做。”
叶姝低头看手，忘记拿话本子了，她折返回去拿，“用晚膳时叫我。”
“娘子，齐瑶和小公主坠崖而亡。”
叶姝站起，“什么!死了。”
“皇上得知此事后，命我彻查，我查到皇后娘娘身上。”
叶姝放下话本子，坐在凳子上，“夫君如何打算做？”
“如实告知，皇上有意削弱皇后娘家势力。”
“最是无情帝王家。”叶姝喝一口茶。
“皇上有废后的打算吗？”
“现在没有，我报上去可能有。”
“夫君，妾身想送人进宫。”
“娘子别急，皇上身子康健，时局变换正常。”
宋瑾舟握住她的手，“不要着急站队，最后关头再说。”
“嗯。”叶姝没了看话本子的心思，她以为齐瑶还能回宫。
宋瑾舟坐在床边，摆弄孔明锁。
安安豆豆凑过去看。
兮兮沛沛躺在床上，动作一致，滚一圈，又滚回来，又滚一圈，又滚回来。
叶姝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沉思。
半个时辰后，宋瑾舟抱起她，“别想了，万事有我在，别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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