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话怎么说？”
锋九问。
程亚回想，说：“三百余年前，天宿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叫明瑶，那女子长相出众，善八卦术法，也算一个奇女子。”
“明瑶？你知道她？然后呢？”
锋九忙问，带着一边的秦岚整个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
“我与那个女子有几面之缘，是个善心的人，只是不善交际，时常被人排挤，我对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可能就是被我撞破的一个秘密，一个世人绝对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
锋九快急死了，一点也没了耐心。
“你这么急干什么？人都死了这么久了，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废什么话，赶紧说。”
锋九眼神完全冷了下去，看的程亚一哆嗦，接着说：“那时我和昶胥在外面游历，昶胥那时候贪酒，喝酒了，我无聊就自己出去转了转，一转，来到了一处野山，原本我就打算看看有什么稀奇玩意，捡着玩玩，却不想撞见了被杜若芷囚禁起来的明瑶。”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百二十年前吧，记不太清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关的是谁，因为被折磨的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我也没在意，我感兴趣地是她身边的一个千年蛇王，那可是一个好东西，蛇胆入药，百年功力不在话下。”
“之后还没等我对蛇王下手，我就发现了杜若芷，她定期会来指使蛇王从明瑶身上吸取什么东西，明瑶整个人也在一次又一次后变的格外虚弱，我当时可奇怪了，外面传言明瑶杀了天宿，而且死在了柳乐歌手下，灰飞烟灭，竟然还会出现在野外，被囚禁着，想来也是柳乐歌他们背后的勾当。”
程亚有点愤愤不平，锋九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双眼满是血丝。
“你为什么不救她？”
锋九问。
程亚连连挥手，“救那个明瑶？我又和她不熟，何必为一个不熟的人得罪了柳乐歌他们呢，你不是在说笑讷？”
锋九冷笑：“呵，也对……”
“就是，不过你别说，我当时还真的动了恻隐之心的，实在太惨了，那哭喊声，绝望极了，要是我多听一次，恐怕还真会多管个闲事也不是不可能。”
锋九双手握拳，瞪了程亚一眼，程亚不懂了。
“你情绪有点激动过头了吧？”
程亚感觉到，锋九只是冷笑：“有么？我想知道当时她是一个人么？”
“是一个人啊，就是会叫一个叫炎阳的人，说怎么不来救她什么，应该是恋人什么吧，那么一个美人，可惜了。”
“持续了多久？”
“啊？”
程亚不懂，锋九又问：“整个持续了多久？后来怎么搞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去看过几次，也有好几个月，后来发现没什么新鲜的，就没去看过了。”
程亚回，看到小豹子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一时感觉不对，“你们两个好像都不对头的样子，那个明瑶你们是认识么？没道理啊，秦岚你不过一百多岁，当时还没生下来吧？”
秦岚移开眼，擦了擦眼里的眼泪，对锋九说：“瑶主子以前那么苦的么？听着就好难受。”
“谁知道呢，那丫头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想起来也是七七八八，如果真的那么苦，还是不记起来的好。”
锋九心疼到，然后很快的恢复情绪，因为明瑶一惊朝他们走来。
“你们去哪里了？我一回头你们就走远了，就没跟上去。”
锋九看着明瑶，摸了摸她的脸，“我们走吧，回去困兽山，我想看看你的脸。”
“啊？问好事情了么？”
秦岚点头，然后扑到明瑶脚边，一副要抱抱的样子，惹得明瑶笑了起来。
“秦岚啊，撒娇的本事是和斐然学的么？”
明瑶调侃，但是很是弯腰把秦岚抱了起来，“问好了的话，我们就赶紧走吧，我已经和昶胥师祖说过了，那长生诀的事不会把我们供出去。”
“好，我们走。”
锋九拦过明瑶的腰，被明瑶一手打开。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刚收到炎阳的讯息，说是在羽仙派山脚等我们。”
“他有消息了？”
锋九可不想明瑶身边的这个尾巴了，太过自己当一回事，不顺眼。
“嗯，说是遇到了熟人，所以才和我们走散了。”
“哦。”
秦岚对程亚告别，昶胥和隋青都不见了踪影，程亚问到：“看到昶胥了么？”
“他和隋青去住处了，说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让你直接去那里找他们就好了。”
明瑶差点忘了说，程亚点头，对锋九说：“你想知道的事，我会尽快给你们消息，两边的人都要小心。”
锋九知道他说的是谁，是杜若芷和赫氏，目送程亚走远，明瑶才问锋九：“有问到什么么？”
“没什么有用的，昶胥不管事，不过说会帮忙问问消息，等着吧。”
锋九说。
“总比自己无头苍蝇找的好，秦岚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们在，真相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明瑶看秦岚情绪不高，以为是因为没有消息才这样，却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明瑶的一些事，心疼的才会那样。
“瑶主子，谢谢你。”
秦岚有心说。
明瑶还是不习惯，“不是让你不要那么叫我么？怪难受的，就和斐然一样，叫我明瑶就好。”
“明...瑶...”
秦岚吞吞吐吐，眼神不时地看向锋九，发现他没有什么不对，才说出口。
“乖，我们打道回府。”
明瑶振奋精神，把柳乐歌，羽仙派都抛到了脑后，只是她不管别人，别人还惦记着她。
柳乐歌在藏书室等着明瑶三天，没见她踪影，便去找了杜若芷。
“乐歌？你怎么来了？”
杜若芷开心道，柳乐歌却直言：“之前你新收了一个叫明盈的山鬼，人呢？”
“明盈？”
杜若芷眼神暗淡了些，不易察觉。
“她啊，好像宴会结束之后就随她九哥回困兽山了，毕竟不能离开太久。”
“回去了？”
柳乐歌心里一下升起了无名火。
“乐歌怎么了？”
杜若芷不知道柳乐歌怎么突然要找那个普通的山鬼，没有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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